我问你答 续 下
耳×博
路演结束回酒店的路上，小孩显出了疲态，疲惫的时候安静又乖，不时咳嗽两声。
程耳轻声对小孩说：闭眼休息一下吧。
小孩摇摇头，说：到了酒店再睡。
小孩的脸颊和发丝在夕阳下毛绒绒的，奶乖乖的。
程耳心痒，抬手摸了摸小孩的头。对不起，戒猫失败，猫瘾犯了，还是忍不住上手撸。
他们师生相称后，很少做类似亲密的举动。
程耳的手留恋地停留在王一博柔软浓密的头发上，像抚摸一只小猫一样温情。
王一博调皮地将头靠了过来，说：老师跟我原先想的不一样。
“哦？原先是怎么想的？哪里不一样？”
“我以为，老师会远离我，跟我撇清关系。至少，不会再夸我了。”
程耳不由抚额：“……小博，你竟然把我想成这样没品的人。”
“哈哈，算不上没品啊。在圈里待久了，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也遇到过……人会自保的嘛，保护自己的羽毛，我……”
“我永远不会对你这样。”程耳掷地有声。
小孩愣了一瞬，眼睛亮晶晶的：您让我想起一个人。
“谁呀？”
“我爷爷。”
“呃，”程耳摸了摸鼻子，心想我长得有这么着急吗？
小孩说话带了些许鼻音：我爷爷也总是这样护着我，没有道理地护着我。我很想念他。
声音越来越低，毫无征兆地，小孩亮晶晶的眼中掉下眼泪。大颗大颗珍珠一样，快速滚出眼眶，坠落到领口。
今年过年小孩都没回家，别人春节阖家团圆，小孩还在为电影四处奔走，一天一个地方，有的时候一天飞两个地方。
是累了吧？想家人了吧？
程耳的心也湿润了一片，手从小孩的头上滑到肩膀，搂住了薄薄的肩头。
成熟男人的声音有种安定的温柔，他说：乖，不哭了。我也会没有道理地护着你呀……刚才的热干面好吃吗？
“嗯？”小猫咪从低落的情绪中被带了出来，哽咽着回答：嗯……
男人继续哄：那一会再带你去个放松的地方。
朋友开的私人会所，环境好私密性好。
老板娘轻手轻脚关上门，出来对程耳说：你家小孩一躺到床上还没开始按就睡着了，都睡了几个小时了。皮肤真好啊，晶莹剔透的，天生丽质。真的是大明星王一博吗？
程耳不置可否笑笑，没有满足朋友的好奇心，推门进了房间。
小孩穿着浴袍，泡完了药浴，做完了身体护理，睡的很香。脸颊粉扑扑的，嘴巴微微撅起来，看上去很诱人。
程耳凝视着这张睡颜良久，感到一种安宁的幸福。
想着当初也是看到一张睡着的照片选中的小孩。只露出半张脸的照片，的亏自己能慧眼识珠。
照片上的小孩穿着机车皮衣，戴着口罩，撑着头在睡觉。一看就睡得不安稳，眉轻轻蹙着，那画面莫名击中了程耳。
一个人睡着的时候是最没有防备的。小孩睡着的画面很美，即使只露出半张脸，一碰就醒的脆弱感，勾起想呵护他好梦的保护欲。
清纯而勾人浴望，当然，这话程耳绝不会对第二个人说起。
下一次，我一定要把他的这一面拍出来。
低头拍了拍柔嫩的脸颊，程耳轻声唤着：小博，醒醒。
“唔……”小孩睁开眼睛，伸了个懒腰，看到了程耳，冲他软乎乎地笑：好舒服，我好像睡着了耶。
“嗯，”程耳揉揉小孩的头，语气宠爱：咱们回酒店吧，酒店床上睡得舒服。
顶流大明星推掉了其他的工作和大导演一站一站跑着。
计划的最后一站，入住酒店的时候，小孩叮嘱前台给老师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。
又转头叮嘱老师：师娘让我提醒您，最近太劳累，不要忘记吃保护心脏的药。
小孩指着胸口左边的位置，歪了歪头。平平无奇的动作他做出来像舞蹈动作一样好看。
暖心的小家伙，程耳心头一热，又涌上莫名的怅然若失。
他克制，小孩通透，关于他们之间的那条线。
突然起了一个冲动，程耳说：小博，我们再加几场路演吧。
没有犹豫，小孩说：好，都听您的。老师，晚安。
“晚安，小博。”
回屋，程耳坐在窗前抽烟。
我们又可以继续下去了。我一个非著名社恐，从镜头后走了出来，一场不落满世界的跑，是真的需要一点票房吗？
不，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啊……路演跑一场，少一场，跑完路演下次见又要很久了。真希望这路演，永远也到不了头。
程耳想起了好友看完无名的一句感叹：耳，你的镜头一向克制，再美的人也像个工具人。可叶先生你把他拍出了美，拍出了个性，拍出了情感，都快拍出花了。耳，不要太爱了，你不会真是王一博粉吧？
程耳吐出烟圈，笑。
朋友的吐槽虽滑稽却道出了真相。一个导演爱上了演员。不是他塑造的角色，是他本身。
可惜，我是个软弱的人，广西也没有快递。不可也不能冲破世俗的枷锁。
我只能通过镜头探视你，描绘你，雕塑你，在镜头隐晦或明显的语言中告诉你，我爱你。
小博，我是贪心的，想记录你每一段成长，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可以一起走。
王一博进了隔壁房间，关上门，将身体抵在门上，仰头想着：老师，我也是。
老师，感谢你送我的叶先生。叶先生得你的偏爱，有血有肉，有爱有恨，不再是别人故事的背景板。
感谢您陪着我东奔西跑，关心着我的成长，费尽心思地想让我出彩。叶先生是我们一起塑造的，他活在了我的血液里。
老师，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电影，喜欢无名，喜欢叶先生。
我也希望路演，永远走不到头。你是导演，我是叶先生。你是老师，我是你最偏爱的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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